那时部里有一个常副部长,是专门负责通讯报道工作的
当时有50多岁,他是上世纪50年代县报的通讯员,资历深,经验足,靠写稿一步一步熬到副部长
常部长写稿子绝对有一套,他最擅长的是写消息,简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们私下说,常部长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还让你信服不已
我们通讯组的几名年轻人,还有外单位的、农村来的喜欢写稿的年轻人都是他的徒弟,每天熬油打火跟上他学写稿
他手把手地教我们,什么导语啊,背景啊,还有眉题啊,起承转合,词语运用,什么“首先……其次……第三……然后……与此同时……还……”,怎么怎么的,时间长了,我也学会了几招,但就是不会运用,写出来的稿子总发不了
那天我的主人,上午还在上海的外滩,慨叹浦东发展得如此迅速,下午就带着我坐在鸭绿江畔,感叹岁月如织,时光荏苒啊!不过,人也真是够难琢磨的,为了讨主人的欢心,我还用心研究了一本叫《当代心理学》的书,人心真的是够叵测的
我把书是看完了,可是主人还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不理我,闹得我特别心烦
毕竟吃人的嘴短,我靠他生活,他不开心,我也没有好日子过啦
如果来世可以选择的话,我肯定要做独立的人,靠人生活,看人脸色过活真的不是长久之计啊!
不久升入中学,不愿在呆在这个村子里生活,我开始思谋出走,这样就到了80年代的第一个秋天
十几岁的我,毅然决然地出走,当我三番无次地,离开村子四处流荡,还好的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并没有舍弃我,他们为我在异省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再说等候;有的是等候爱人团聚话旧,有的是等候证明廓清,有的是憧憬重归属好,有的等候不过为了获得一个消息,给本人负伤的心一味疗药
坤之秀兮,异邻地之荒凉
夏之葱,冬之素,春无几数,秋无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