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走
最后的村庄作者/孙光新出了村子,我们一直向东走
向东走,右边是一片矮地(矮地是村上场院的一部分),左边地势稍高,是一小片树林子,树林子本帖最后由
27、青春是打开了就合不上的书,人生是踏上了就回不了头的路,爱情是扔出了就收不回的赌注
母亲只读了三年小学便辍学了
时外公病故,外婆身体不好,十一岁的母亲作为长女,不得不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
白天下地干活,与大人们干一样的活儿,挣一样的工分;晚上在煤油灯下为弟妹们缝缝补补
九年后,母亲出嫁
父亲是半个孤儿,爷爷牺牲于东北战场之后,再婚的奶奶对父亲的生活一直不闻不问
一贫如洗的父亲给了母亲婚姻,却不能给予她富足的生活
他们没有自己的房子,过着拮据的生活,到处漂泊达十五年之久,才修了房子
那是一所承载幸福和梦的房子
母亲为之苍老了很多,长长的麻花辫减成了齐耳的短发
一边是省吃简用的生活,一边是相濡以沫的婚姻,当我为人妻、为人母之后,才品出了它们揉合在一起的沉甸甸的份量
隔年再到建水,被父亲硬拉去看朝阳楼
朝阳楼形似天安门,画栋雕梁、巍峨耸峙
我误以为是近代仿天安门而修建,全不知它的建筑还早于天安门二十七年,于是只去看燕子在楼上飞舞
那次还进了文庙,父亲说文庙那两根“石龙抱柱”的缕空雕刻石柱是珍品,不可不看
那时,龙身上落满了灰尘,柱子的色彩已剥落,使石柱看起来得异常黯然
父亲则喜欢文庙外那两块“官员兵民人等于此下马”的石碑,可那石碑并不显眼,它四周杂草丛生
那时只喜清风朗月秀山丽水一切的自然景观,并不懂得有种大美因人类的思想与行为产生,也不懂得为何那么一块平凡无奇的石碑让父亲感叹万千
花衣吹笛人年龄比我小几岁,他是石家庄一个艺术学院结业的,从事林园绿化处事,跟我没有什么处事上的来往,同住在一个天井里,平常会见简直也很少打款待,只传闻他是搞艺术的,有些动作艺术比拟时尚,留长发,穿时髦花衣物,爱吹笛子,天井里小儿童们都爱好叫他花衣吹笛人
又由于他常常大清晨在天井范围吹笛子,南边都爱好夜生存,早晨也相映比拟晚起来,他大清晨的笛声,有功夫就不免让人感触扰民,但他不在意,刚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