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富丽的花,每一片花瓣都红的像唇,花瓣很肥厚,很有肉感,内里有一丝丝的纹理,没有半点的杂色,那芳香的红,垂涎三尺,犹如用手轻轻一捏就会流出来
我想起一个词:明媚,这个词往日我总感触很笼统,实际中找不到恰到好处的用途,偶尔我还刻意在街上查看各色的玉人,看能不许用到这个词,玉人车载斗量,但用这个词犹如都不够尽意
此刻看到这枝花,用这个词最佳然而
那种富丽,能勾起生人精神深处的理想
那种昂贵的富丽,使人只可远观而不行亵玩焉
按我父亲的说法,二大爷是五奶奶改嫁时带过来的,老家有一种很恶毒的说法叫“带犊儿货”
因为有这个原因,二大爷很被同族一些人看不起,受了不少窝囊气
偏生他要强好胜,总想出人头地
用现在的话说,大概有点愤世嫉俗的意思
于是,事事都要比,处处要上别
“我走了,带着回顾的锦盒,内里藏着咱们的情”
我本该像徽英一律的摆脱,此刻可见,那最大的缺点即是本不该有的分别
这是个以青年人为主的俱乐部,但是有晨报副刊的施洋斑竹参加,倒让我觉得格外亲切
去年八月份,我在网上流浪到家乡的论坛,驻足东北论坛的晨报副刊,运作了半年多,只是上报两篇豆腐块小文,平时的精力都用在回贴、灌水或者针锋相对的辩论上,充分张扬个性之余,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免认真好斗
此类景况让我想起黄宏小品中批评不知道激流勇退的经典台词:不管演的多差,混个脸熟儿
跟斑竹们交流灌水愉快是意外收获,很少考虑其它
以前网友组织几次活动,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失去跟朋友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甚觉遗憾
前不久刚刚结束的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将“2005年度散文家”颁给了《半生为人》的作者徐晓女士
作为终审评委,我对当下散文创作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散文写作的不死不活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这一状况与散文文体本身并无大的关系,让散文文体蒙垢的是散文的写作者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有人预言散文解体,这些年又有人放言小说死亡,这其实都是说错了对象,散文如同小说一样并不会死亡,死亡的是散文的一些写作者
如果文学有危机,那么这种危机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作者之“死”——我长时间放弃以前从事的散文研究工作,和我对目前散文写作状况的这一判断有关
因此,当读到徐晓的《半生为人》这部散文集时,我为之震惊
我曾经零星地读过徐晓的一些散文,感觉她始终生存在一段历史之中,和当下的语境构成了极大的反差
在许多人已经失去了凭吊历史的勇气和能力之后,徐晓仍然如此执著,不能不让我动容
尽管我并不完全认同徐晓的价值取向,甚至认为她如果稍微放松一点笔墨,她的文体可能更漂亮
但是,这些并不重要
徐晓的散文是久违了的一种文字,那种穿心而过的文字
她在对一代人的精神史的叙述、倾诉、透析和追问中,传递了生命的疼痛感
当她在张扬个体时,她并未将个体拔出脚下的大地
这使她的疼痛感扩大而成为一种始终和历史息息相关的精神震颤
所以,我在读这本书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理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