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狄马加:这个题目有很多新闻记者和伙伴都问过我,方才过世的俄罗斯20世纪此后最宏大的墨客之一——叶夫图申科说我的诗歌是“拥抱十足的诗歌”,我爱好这个评介
然而诗歌的民族性和寰球性对于墨客而言开始不是一个观念,墨客必需经过他的大作去展现
没有所谓的没有基础的寰球性,同样,民族性也须要在诗歌中给予高超地表露,在这边我觉得把它称为民族诗性的审美特性要更精确少许,也惟有如许,那些诗歌才大概具备寰球性的价格,本领被更宏大的人群所接收和承认
在华夏诗歌史上,李白、李白即是如许的墨客,在美利坚合众国诗歌史上,惠特曼、弗罗斯特即是如许的墨客,在俄罗斯诗歌史上,普希金、莱蒙托夫、勃洛克即是如许的墨客,在捷克诗歌史上,马哈、赛弗尔特即是如许的墨客,在爱尔兰诗歌史上,叶芝、希尼即是如许的墨客之类
总之,那些墨客都是在诗歌中展现民族性和寰球性最为精巧的一批人
他辗转地拿着青果儿的旧地址找了无数次来回,却无数次碰壁,就在他快要失望的时候终于寻到一位知道一点线索的旧邻居
那老人叹着气说:“这孩子命苦啊,刚来第二年她姥姥就去世了,因为怕房子拆迁补偿款分入她妈妈手里,所以舅舅和舅妈不能容忍这娘儿俩继续待在娘家,叫她们搬走了
”
在滇西的大山中穿行,常常遇见那些自自然然的火和火光
在某个村寨,在某片山坡上,在某个夜晚,在某条路上,像神灵的眼睛那样,照亮一家人,一条路,烧着一片荒草,驱赶着一只野猫,这些火和火光,是一种静静的,暖暖的存在
在从小被大山围堵而形成的一些印象中,火光只与山区有关,与黑暗有关
城市很亮,却冷,山很静,却暖和
在城市里,看见火了,灾难的阴影也就会紧随其后,在火的周围跳着令人恐惧的舞,看到美国世贸大厦的滚滚浓烟,人的表情是恐惧的;看到某家夜总会失火了,人尖叫着跑散,又远远地站着观看,带着侥幸的,心有余悸的表情观看
在大山里,火变了一种面貌,变了一种性格
某个外乡人见某个山头冒着浓烟,惊惶失措,大呼小叫
遇见个扛锄头的,急问怎么不去救火,扛锄头的说,多烧了些吧,这峡谷里树太多,雨水太多了,捂坏了庄稼
外乡人无法理解,又待问个究竟,扛锄头的又说,村委会有县政府发的红头文件,准烧哩,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走了
外乡人就目瞪口呆,不能说话了
到了晚上,山黑了,火线显出来,像一根打造粗糙而自然天成的金色项链,在山的脖子上闪着尊贵的光泽
就有几个人披了蓑衣,揣一葫芦包谷酒,蹲在一个小山丘上一整夜看火,谈着些与火无关的话,跟那城市里看礼花闲人无别
滇西的山太寂寞,它在这里呆太久了,久得像个不存在的记忆,不知是谁的一个烟头,或者是政府的一个公章,一个火把,才让山的样子重新被人们记起
平常人们不看山,祖先在的时候山就立在那儿了,也不看自家火塘里的火,火在那里烧着,祖先在的时候就烧着了,不用有意识的动作来定格
用它来煨茶,点旱烟,吓走野兽是本能的动作,不需要眼睛,不需要思想,火是骨子里的一部分,不用审视它,忘记它是自然而然的事
与之相反,面对深圳屡见不鲜的街头骗术,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丐帮子弟
我则从未敢慷慨解囊,因为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奸诈,那些匍匐或者点头哈腰的躯体,让我感到茫然,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精神尊严到底价值多少
在这样的草上或草边走着,在这样的石子小路上走着,闹不好摔一跤,换着拍一拍身上的灰与草渣,更能拍出一份友爱来,记忆的山路上抹不去这份乡音
走得远了,愈念及呢!虽然在当时还想不到,那能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