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回到住处,即将铜镜放入水中,浸一夜
第二天捞起一看,真货!原来那确是唐代的鎏金铜镜,因经多人手摸过,显得光滑细腻,竟像仿品,水一浸,又返回真容
店主被多人鉴定此镜为仿品,早已丧失了判断能力
老木说,曾有一面比这小些的未鎏金的唐代铜镜,拍卖价达25万元
这面镜,至少价值40万元
她们竞相盛开,争艳不争宠、不居功、不摆谱,傲然不卑怯、不降服、不懊丧,诚如苍山大桥上的壮族网巾,具备大气而淳厚的彬彬文质美,随性不传扬的本真、内敛美,随行又天然的墨客美
有人早已经高声宣布,神已经死啦
其实,在人死后,神才会死的
在大理的本主崇拜中,他们对自然万物充满了尊崇与敬仰
由此我想,在这里,在他们死去后,他们也都会成为神的
--题记
本来情绪从来即是如许的一回事,不足中往复往返的
不必歉疚,偶尔接收也是一种很深的爱,他给你一份深深的爱意你能接收了,对于他也是一种快乐的体验
但我还是喜欢让那些来自天空深处的雨水,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时刻彻底地淋湿我
比如一次八月的攀登
我和我的兄弟我的朋友背上行囊,向晴空照耀下的祁连山进发
我们首先要经过一个陌生的生长着无数野杏树的村子
村头坐着一个老婆婆,她说你们要小心呢,山上下起雨来可了不得,山洪能把房子大的石头冲下来
在对神秘的原始的祁连雪山的无限神往中,我们义无反顾,穿过苍茫的乱石滩和萋萋原野,一头扎进了大山
晴朗的天空被黑郁的森林覆盖,也被不期而遇的乌云覆盖
雨水像一个深藏在密林中的阴谋,隐藏在某个高度
在山雨里,我们起初的兴奋和勇气渐渐被恐惧和忧伤浸透,而真正的冰冷是锋利的刀尖,直抵我的颤抖的骨头
雨水顺着密密匝匝的枝叶,垂挂下似乎永远都掀不开的水幕
除了这水幕,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也无处可逃
在近乎垂直的山洞里,脚被积水淹没
我开始怀疑我们为什么要上山,仅仅是为了那遥不可及的雪峰么?沮丧和恐慌在冰冷的风雨里劈头盖脸砸下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甘心后退
其实我们根本没有退路
我们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环顾四周,白茫茫的水幕阻断了我们的过去和未来
时间箭一般被射向远方,然后又被深谷里咆啸的山洪反弹回来,扎进我们的胸膛
这一场令人久久心悸的山雨,把我和我的兄弟我的朋友困在走向神秘雪峰之巅的路上
在山里,在雨中,我们跋涉了两天两夜才返回山下
在后来的许许多多清晰地远望着祁连山的日子里,我依旧无法摆脱那场雨的影子
可我情愿把所有的经历都永远停留在那场雨的影子里,因为一想起那次雨中冒险,我就同时想起了小时候唱过的歌谣:“雨——雨大大下,河里的娃娃不害怕——”
歌谣是安全的,温暖的,也是激动人心的
我没有理由拒绝一首歌谣或者一场雨对我诱惑,更没有理由拒绝它们在我内心深处旺盛着的幸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