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诗意之城天水,我阴阳差错的爱上的一个城市
我青春年代里几个美妙难忘的时刻都在这里昙花一现
那时我刚过二十,年轻得能拧出水来,足以让满目无奈、心如枯井的今天羡慕不已
那时我正发疯的热爱文学、热爱世界、拥抱生活
真诚的仇恨岁月、厌恶生活、多次想到自杀
那多半可能是因为没有结果的爱
今天,我再不想起自我了断,忘记曾今的伤害
也丝毫无法说出我还有什么可以去爱
参加完弟弟的婚礼,我约甘谷的一个女孩一起去天水
一下长途汽车,我马上看见了天水安静的人群,悠闲的脚步,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声音泛出的脸色
我几乎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我到的那一天,天水落着绵绵的秋雨
没有流走的雨水在街上散步
我甚至从街边透明的橱窗里,看见人家屋檐下的金鱼安静的吞吐雨水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小城呀,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我很快就被几个从来没见过面的朋友拉进了酒馆
我从未真正意义上来过这个城市,我也不知道通过网络聊天我能认识谁
但我一点都不惊讶,我相信这不会是假的
我旋即就和他们喝了个天昏地暗,我把心窝子掏了个底朝天
我还和一位我五年前在火车上认识的女孩娟娟干了满满一高脚杯高度白酒,足足有三两
仗着酒兴,我口若悬河的说着,声泪俱下的说着,几乎没有一丝酒意
喝完酒,不知是谁说我是个很有潜力的文学新人,正在奋力涂鸦,杜撰一些莫虚有的情节,催人泪下的故事,就簇拥着我去拜见他们一群文人中最为出色一位作家
那位和蔼可亲的作家看起来四十出头
他连我的名字和籍贯也没一一过问,就直截了当的为我贸然来访表示欢迎
他甚至还很有绅士风度的拍了拍刚才和我干杯女孩的肩膀,说你能喝酒以后就多喝点
他要送我一本散文集
他说那本散文集写了天水的一切我所希望的
天水的每一滴眼泪,每一片云彩,每一丝阳光都记录在案
他说阳光是记不完的,眼泪和乌云总有个限度
我趁着还未挥发完的酒兴问,有杜甫在天水的诗歌吗?他停了停,惊讶的说当然有,杜甫在天水客居的经历怎么会不写呢?他转身上楼去去书,可书房的门却怎么也找不到钥匙
他幽默的一笑,居然从邻居家借来锤子和螺丝刀,三写两下就把门给弄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那位和我干了一杯高度白酒的女孩走遍了天水
我阅尽了天水的风光,包括南郭寺的古柏,麦积山的烟雨
我翻看了这座城市的肚肚肠肠,我走过了她的心脏、肺叶和粗糙的脊梁
我几乎爱上了这个长得并不算漂亮而善于喝酒的姑娘,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她带到天涯海角,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开垦一片土地、种菜、喂鸡、写作、生儿育女
当我神经质的说些以后的事情时,她噗哧噗哧的笑了起来,露出漂亮的虎牙
在口开口闭之间,我闻见了槐花的香味
顺着她的手指,我看见了大山间的小村落
那是她的家乡甘谷,一条河绕城而过,两岸长满了各种颜色的野花和绿盈盈地小草
这个秋天,正是蒲公英撒野、抒发感情、大地怀孕的好时节,我有些高处不胜寒,很想把不胜酒力的身体软软的靠向她
那位能喝酒的女孩子在一夜的缠绵后就从我的身边消失了,我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天水的街道上,勉强向被我撞翻的路人赔礼、致意,勉强保持风度
我很快就遇见几个热情的近乎悲伤的人,他们邀请我去看望一个病人
在医院,我见到了那个躺在急救室的女人,居然是她,那个陪我游玩了几天,陪我过夜的女孩,她面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仅有一脸的平静写在脸上
像我刚到天水时见到上人家橱窗里的鱼一样,安静的、孤独的读着我在天水日报上前不久发表的一个叫《滩歌古镇,在现代文明里消失的背影》的文章
我闻见了病房里淡淡的药水味道
如果这个能是槐花的味道多好呀
朋友告诉我,就在昨天晚上,她经历了一场车祸
于是,我不敢看白得刺眼的被子下面
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此刻我想到了嚎啕大哭
我真希望上天能给她一个幸福,给她一个平安的命运
和我一样,走南闯北
我真愿她能爬起来马上和我一起喝一杯
就像她与我干杯是假相一样,如果我的杜撰和捏造能改变一切的话,我宁愿从此不在写出悲惨的世界
我离开天水回重庆是在周末,我期待着有人能给我送行
但我终于失望了,火车缓缓的驶出车站,似乎不原打扰小城市的宁静
我从车窗里探出头去,天亮了起来了
在火车经过医院后面时,昨日躺在床上的女孩居然在护士的搀扶下站在窗口
远远的我看见,她在挥手,但我看不清楚她挥舞着的手势,究竟是表示再见,还是邀请我留下来
抑或是我要带她去我所在的城市,不,是天涯海角吧,我至今也没有搞明白
陈彦:说到忆秦娥,《演义界》期刊的主编谢锦有一段话是如许说的:“忆秦娥塑造得好,这不是个完备的女性,她的完备与无可指责只在戏台与戏中,下了戏台,在实际生存中却是有点小顽强、小可爱、小不通人情、小迷惑风情、小木呆的女子,但只有如许的女子本领独头独脑前赴后继地成角儿,也惟有如许永葆艺术的角儿本领把本人的人生弄得如许参差不齐,真是刻骨的好啊!”我爱好这段话,她对忆秦娥有一种独到的解读
作者出书社总编辑黄宾堂教师审读实足稿后,以至给我挂电话说,你下一部能不许再给忆秦娥她舅胡三元写个传,这部分太有道理了
也再有让给“忠、孝、仁、义”四个老伶人立传的
艺术家是有特殊天性的,更加是大艺术家,偶尔真的“怪僻”得让人不知以是
恰是这种凡人眼中的“怪僻”,让她们在各自的专科上维持了一种没辙企及的莫大
人是不大概活得太“全和”的,探求“全和”大概凑巧是平凡的发端
对于“老百姓”的话题,我已讲得很多,从那种意旨上讲,我的诸多戏剧与《西京故事》《装台》《角儿》这三司长篇演义,都是在讲老百姓的故事
纵然成了角儿的忆秦娥,也是从放羊娃、点火婢女发端的
我不是要员励志,而是要讲说她们生存的意旨和价格
我讲她们有一种纯熟于心的生存普通
我也在她们除外的集体生存过,但我更爱好她们的如实、忠厚与素朴
她们不善假装,说日子就说日子,日子还行就说还行,绝不说成“繁花似锦”之类的,所以才实情永在
12、老娘变天鹅的时候,你还是个蛋呢
作为朋友,我们已经认识了几年了
作为恋人,我们已经相处了几个月
Z君是一名广播电视工作者
年纪轻轻就当了县广播电台的台长,在任职期间勇于开拓,锐意进取,单位和其本人都受到上级主管部门的多次表彰,并被器重而调到地区广播电视局的一个科室当了副科长
在此期间,他钻研业务之余发奋苦读,自学完了大学中文专业的全部课程,经考试合格后取得了国家承认的大学学历
他还积极配合基层广播电视部门制作了一些得省、地级奖励的广播电视节目
我在县广播电视部门因工作关系结识他时,他曾诚肯而又认真地评介过我的作品,并鼓励我在广播电视节目上多下点功夫弄出些优秀节目来,但终因我这方面缺少敏锐眼光而未能实现
后来我调离广播电视系统到他所在的城市工作而开始有些来往
此间圈内的许多人都一致认为事业和仕途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正在一片看好之声时,他却突然留职“下海”了,去领办一家步履维艰的生物复合肥厂
当了厂长后,他上下左右百般忙碌,一见面谈不上两句他腰间的手机就要响起来
我曾到他家串过两次门,但他的妻子说不在家忙去了,为那个复合肥厂整天忙得天昏地暗
知道他很忙后便再也没有到他家找过他
几年后的一天,他竟不期而至我的寒舍
我看他心情不好便问厂子还可以吗?他叹了叹气说:“完了,快要倒闭了
复合生物肥料农民们就是接受不了,真是奇怪
”他还说,现在他欠着债务,他要转产经营汽车驾驶室专用坐垫来偿还债务
可时隔不久,传闻他转产经营失败了,产品卖不出去,家也不敢回,在外面四处躲债
后来听说他在城郊的一片松林里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他的衣兜里装着所有的债务清单
我听到让人心情沉重的消息时,他的原单位已将他遗体火化并将其骨灰带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