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亲友圈主可免押进亲友圈验亲友圈,满意再补
版权大作,一经《漫笔学》书面受权,严禁连载,违者将被探求法令负担
没注意过它是如何吐的花苞,就看到它突然绽放出的灿烂花朵
花儿溢出点点馨香
花瓣层层展开,酷似窈窕少女的时尚折裙,又宛如乖巧的小喇叭
花朵盛开仅匆匆数小时,便在我的无比眷恋下消失了
暗叹它外拙内秀,质朴坚韧,耐寂寞而不尚虚华的个性
它开花时毫无张扬招摇之意,默默地吐蕊抽芽,花开花谢
它不想炫耀自己,真有点俏也不争春的品格
老方脸色微黄,留着小胡子,戴一幅黑边眼镜,显得有些苍老
他很少张口说话,习惯于用表情和我们交流
他一有空搬倒头就睡,活象个不堪重负的小老头
我们还真以为他年龄大了,干活时处处让着他
老方知识渊博,谈吐不凡,暗暗和我交上了朋友
后来我知道老方和老华同龄时,非常诧异
问老方时,他笑着说:“你看我老吗?老了好啊,老了省去好多麻烦
只是等到了春天,我还会年轻的!……”
现在依旧谈心的,就是真心不死的人,就是良心没有泯灭的人
他们谈心,或娓娓道来,缠绵悱恻;或声嘶力竭,愤懑悲怆
/>琴心是一碗水很偶然地发现,温州习琴的朋友大都没有琴桌
实在是有些可爱的
问询开去,理由无外乎本地大抵没琴桌出售、外地运来又不方便、平素习琴时也可在别的地方架着凑合
至于这“别的地方”则更是名目繁多了
有延袭古人搁大腿上的,有搁姐姐化妆台上的,还有的,则电脑桌上、长凳上等等,不一而足
无一例外的,自习琴以来,我也曾换过很多次“琴桌”,没有定理却有规律,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初买琴时,还在城西住
正碰上一室友弃一张自制木板小桌不用,故象得了个宝贝似的,一路从老寝室抱回千米开外的住处
精心地用包装纸把这薄而小的木板小桌装饰好,浅紫含香
然后把落霞式的琴轻轻往上头一搁,着实就有了模样
每天每天,我都把细腻的瓷砖地板擦得仔细,盘腿坐着练进复退复
腿麻了,就光着脚丫在房里晃晃,看风把琴轸坠子吹得荡漾
之后,琴又与我们辗转到了城北
在那个七古登的房间,堆起两个行李箱,包上块星星点点的旧床帘,我的琴桌又成形了
搬来房东给的一张小圆木凳,高度刚刚好——这让我得意了很是久的
室友中有一学音乐的,其中一个行李箱就是她的
这倒也不打紧,只是把她习琴的兴趣给提了起来,整日嚷着要跟我学指法
我还不是没几把刷子,哪敢教人家,每每只得推辞,害得这琴桌常常面临解体的危险
想来亦是莞尔一笑的
再有一次,琴社把琴台挪到了西湖边的杭州花圃
社友们与老年大学的琴友们一道,在杨公堤的花花草草边就坐
琴,自然的,搁在了腿上
着一袭轻纱,把水袖轻轻甩开来,秋日的杨公堤,游人如织
不无欢喜琴社的环境的
几张精致的琴桌一并排开,静静地盛着各式的琴,有名字的,没名字的
琴桌的成色都很温润
有些张,还能有个小抽屉可以启开来
有些张,则置了铜制的香炉,偶尔,燃着檀香
每每习琴,只消把琴凳移开来,坐下,调整好琴与琴桌的位置,与五徽面对着,然后提起手肘,并逐渐气定神闲了起来
上月底,借着旅行之名,去厦门拜访了位教琴已久的居士
环岛路的曾厝安,师傅的琴堂岁月静好地立在海边上
楼上楼下,都是他亲手斫的琴,也有琴桌一并排开
有位出家人给我们递上刚泡的茶,兰花香的铁观音
有习琴人轻轻悄悄地在素琴前讨论着这段该用什么样的指法,精致的琴桌在鹭城的海风里现世安稳
我想,琴心是一碗水,没有琴桌的日子,习琴的人儿依旧能盛起心香一瓣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