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云们是一样的,而你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他们选择了放纵自己的情感,执著地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我们最后遴选的却是放下、冷漠和麻木
我们游弋在事物的表面,怕烦怕痛怕死亡,不求大苦大悲大喜大乐,逃避冒险,不要信仰,不寻求生活的意义,不向命运反诘,顺其自然,信奉平庸,把“自由”紧紧包裹,一步步向社会妥协
可谁给我们这样的权利:让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怀疑他们、驱逐他们,漠视否认甚至轻蔑他们?而他们选择的却是沉默及永久的羞怯
他们使我想到宿舍前那棵开花的广玉兰树,因其大其高其叶之浓密,遮住了邻人的阳光,邻人偷偷用刀在树干尾部剥割了一圈皮,让树慢慢枯死
我们是残忍的,对于异己或不利己的人、事、物,我们随时都备有一把戕割的刀
常常趁着买水果的当口,和他们闲聊几句,无非是寻问些家常里短的事儿
知道了他们是聊城莘县的,老家上有老父病母,下有少儿弱女
年老的父亲还要耕种几亩薄地,有病的老母负责照顾全家的吃喝,儿子已经上初二了,女儿尚小,好象才六七岁,为了生计,他们离乡别子异地卖起水果
说起生活的艰辛,男人总是边说边搓着他那粗砺的手掌,干涩的摩擦声里却有对生活坚定的信心
每次说到儿子,他就会快速搓着手掌,声音也提高了,语速也加快了,眉间舒展了,“俺那小子成绩可好了,总考第一……”浓烈的山东味道的笑声夹杂着各色水果的香甜味儿一起飘散开来
52、破碎了自己,终于可以融入这个血腥的世界
惦记,是一个如许温暖而蜜意的词,却老是在辨别事后才会展示,还牢记,咱们重逢在谁人和缓如画的秋天,其时的咱们都仍旧妙龄,如诗如画的岁月,初见你,你便成了我眼中最美的的诗意,爱上你,是我尘世中最美的情势,和你的余生相伴到老,是我这终身最大的念想
其时的功夫宁靖,其时的咱们无忧无虑
其时的咱们让快乐和爱,常驻在意间
奶奶的厉害和蛮不讲理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她那张核桃脸整天阴沉着,总是令我愉快的童年莫名其妙的胆颤
打我记事起,搜遍记忆的所有角落,也没见过她微笑的模样
还有她那挂永远耷拉着的眼皮,以及从窄窄的夹缝中射出来的挑剔甚至有些仇恨的目光,深深的刻在了我童年稚嫩的脑海之中,以至现在偶尔想起仍有丝丝的凉意
奶奶最经常的活动是捏一支长长的烟袋,和三几个年龄相仿的婆婆们聚在街头巷尾,在吧嗒吧嗒的吸烟声中东家长西家短的乱扯一气,奶奶大大的尖尖的嗓门最具特色,以至嘹亮了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