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驱车来到一座桥前,路边一位衣着破旧的老汉看着来往的车辆,目光里有些胆怯,干瘦的身材更显渺小
我停下车,微笑着摆摆手,他一怔,目光马上泛起笑意,仿佛迅速融化的冰
走过我的车前,他扭头看着我,竟然双手合十微微摆动,笑容灿烂
我微笑点头致意,轻轻摆手
老汉过去了,我继续前行,窗外冬日傍晚一片阴霾,车内我心里暖意融融,如沐春风
一路上,电话不停,下车时,手机打剩下一个电
电话说朋友事先安排好了一个宾馆的房间
我们步行沿小城的水泥地人行道往前走
边走边想:人和人之间总是有一些奇妙的事
空间不算真正的距离,空间可以在一个指定的时间内被人的想法缩短
本来,网络是最可以让人缩短距离的一种方式
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大约没有出乎多少没有谋面之前的心里印象:其实对于任何人来说,只要他(她)不可意掩饰一些什么,或者说他比较率性,真正的面对面并不会有多少出人意外的东西,到是这样的见面方式可以让大家有了更深入的直观印象,和心里印象构成了一个统一
她大约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
一个不饰雕琢的人
一个人后天长相既说明一个人无法选择的先天优势,也说明后天文化和生活的洗礼
我搜索形容她的词语:随和却落微内敛、松散却也些细致,平淡也流漏隐忍
或者还我妄自揣摩的自己限制自己的距离
朋友间仍然多的自然是轻松、自如
交谈、喝酒、吃饭,过程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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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跟本人爱好的人一道
那一次
他感觉到的并非身体的疼痛,而是心里受到创伤,幼小而脆弱的伤心
表哥完事后,还威胁他不准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那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至此以后,他总是想方设法地躲避表哥,有事儿没事儿都找借口避开,害怕再次碰见,担心遇见毒蛇
所谓“一朝被蛇獠,十年怕草绳
”而今,表哥已是县委的一个部长,西装革履,皮鞋油光可鉴,头发梳理成一块西瓜皮的形状,盖在头上,也是油光水滑;大腹便便,经常喝得面红耳赤,到处参观,到处视察,到处指导工作,到处风光
据说,他的表哥马上就要被提升为县长了
虽然事隔久远,在他的记忆里却并没有蒙上一点尘灰
现在,每当他见到表哥,头脑里又自然要放映出当年的图像,仍然是清晰的,也依然是那么尴尬
他却不知道在表哥的心里,是否还严实地保存着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拥有的秘密,也是表哥亲手制造的秘密
多年来,这秘密就像一棵毒瘤,长在他头脑里,而且不断地继续生长,越长越大;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那疼痛时常发着,也越来越更加厉害
他只知道,当年表哥的那动作就像田野里的狗
只是世道太不公平,居然人欺负人,而且是以强欺弱,以大欺小
人的世界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蔬菜的世界里也是争战杀伐,胜者为王败者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