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树也不是天生就有的,既不是天上飞的麻雀屙下一泡屎,屎里带颗李子核,核长成苗苗长成了树,也不是天顶寨垮岩从地缝里山水一样自己冒出来的
父亲这样讲话有点儿不厚道
但他是从哪弄来的树种,我不知道,我童年的记忆里一直有那棵红李子树,树上结的鲜艳的红李子则是让我比同龄人提前两三年学会爬树的根本原因
也许他是到山里面找来的,也许他是从爷爷的老家挖来的,也许他是走路踢到一根干柴捡回家插到牛粪堆上就长出叶子来变成了一棵树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共存,我懒球得问,反正他也从不主动跟我说起
你摆脱了江南,而我孤简单人,守着我充溢时髦与哀伤回顾的城
惦记,如江南的蒙蒙小雨,湿润了我整颗心
我惦记你的脸、惦记你的外衣、惦记你白色的袜子和你身上的滋味
我担心你,你有没有找到你最后想要的货色,有没有吃得好,穿得暖,有没成器了理念四处奔走操劳,有没有找到符合的人过一辈子……我还在想,你有没有偶然想起我,固然咱们最后无缘,但已经的因缘是那么的怪僻而放荡、时髦而深沉……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自你摆脱后,我有的,也即是这晓风残月了吧,而那些没辙与你陈诉的情深,也只能如柳絮般,随风逝去
傍晚时间,处事中断归家栖息
凌晨时间,一天发端外出处事
循环不息,连成一线,直至极端
发端与极端,傍晚与凌晨就像世界和生人,密不行分
大概傍晚即是另一种凌晨
我所熟悉的树木中,槐树应当是长得最快的一种
转眼间,一人来高的小树郁郁葱葱
在第三个冰雪融解的季节,一溜好几里,山坡开满银白花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味
植物特有的天然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