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游戏里又怎能没有手帕,用手帕可以折成一只逼真的小老鼠,把它放在手腕上,一缩一伸手指,小老鼠也会一跳一蹦,一种简单而又智慧的游戏,手帕还能折成小船、帽子、花篮……有一首儿歌是人人都会唱的:“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儿时的伙伴围着一个大圆圈在蓝天下嬉戏,一块花手帕在阳光里飞舞
于是那天下午,我看到了一场蚂蚁大战,两支小黄蚂蚁大军,在地坝里厮杀得难解难分
它们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形体,一样的打斗动作,都是死死地咬住对手的某个部位不松嘴
有一只蚂蚁官儿,被另外一方的几只小蚂蚁团团围住,虽然它英勇战斗,咬死了两只小蚂蚁,可到底寡不敌众,被另外几只小蚂蚁把身体卸成了几块
一只小蚂蚁,被对方的蚂蚁官儿咬断了一条腿,还死死地咬着对方,甚至死了之后还不松嘴,吊在蚂蚁官儿的身上,跟随蚂蚁官儿在地坝里跑来跑去
有两只小蚂蚁,相互咬在一起,从地坝中间扭打到地坝边上,又一起跌入地坝下面的水田里,还是没松口
两支蚂蚁大军伤亡惨重,但苞谷虫的肉它们却一口也没吃到
父亲走后,母亲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
原来他俩在一起,虽然父亲身体不好,但母亲都很乐观,陪着父亲住院、再转院、出院后一直床前床后地服侍他六七年,之间不知为父亲熬过多少药、吃了多少苦,而母亲从无怨言,说起话来声音宏亮,笑得也是又脆又响
父亲却一下子就从这个屋里消失了
他睡过的床、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品,按照农村的风俗,在他走后不到一天都被拆的拆、摔的摔、烧的烧了
这个世界一下子与他毫无联系,就象他从没来过
母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将父亲很有纪念意义的几件衣服,特别是教龄三十年参加表彰时做的一套衣服收得很好,有些衣服还残留着父亲的气息,她都不让洗,她说闻着父亲的气味,就像他还在身边
父亲用过的眼镜还有摔走了的笔、杯子,等我们走后她又去捡了回来
而母亲在做这些的同时,变得沉默了,性情也大变,不大接近邻居,不愿与人说话,即使讲一些,内容也都是父亲
13、知识给人重量,成就给人光彩,大多数人只是看到了光彩,而不去称量重量
围绕着儿子的床,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寻找
床前床后翻了一个遍,搜寻目标又转移到橱柜的旮旮旯旯,用手电四处照着看
最后又按惯性思维翻开了儿子床前的沙发,那鼠竟然神秘地再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