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雨方才飘过相思泪,不经意间又迎来了本年的七夕之日
民间对于七夕的传闻传播已久,对于牛郎天孙的故事冲动过不少痴情少男女郎的心,鹊桥相见成了因缘牵线的标记,也不知从何时起乞巧节形成了国民心中的爱人节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
”这是林冲沽了酒,买了牛肉,从酒店返回草料场时的情形
16、一个人值不值得交往看他疲惫时的模样,有些人只要一累眼里、心里就只剩下自己
/> 今年的收豆时节远不如去年快乐
淮北平原的土地上一年通常只种两季作物:小麦与大豆
其间的间隔不过一星期
也便是说小麦收了很快开始播种大豆,大豆收了立即接着种小麦
农人们一年的收成大概便靠着这些了
今年的雨水不知为何出奇多
从七月便开始常常地下,整个夏天几乎是泡在水里
道路被挖开一个个豁口泄水
地里的豆苗经历了一次生存的考验,大多顽强地活了下来
然而也有经受不住的,终于湮没在水中
人们便开始下别的种子
八月以后雨开始小了些,豆子继续顽强生长
进入九月底,却时不时受到太平洋台风影响,雨量又开始大起来
十月了,该是收获季节了
然而雨终究是长下不停,难得的一个星期不见阳光
豆子已成熟,人们却已愁眉苦脸
收豆与收麦一样,需要风轻日丽的关照
没有晴日,无法下地收割;纵然收上来,也无法摊晒与扬尘
于是唯有任凭其在水里煎熬着,有些便开始生芽
大家的脸上便是焦虑与哀愁
“这鬼天气……”每个人都诅咒着
间或有了一两日晴日,于是整个大地都热闹了
人们开始抢收
有种的少的,很快收上来,晒了,去除尘渣,入仓
然而大多无法完成所有工序
雨又开始下时,便只好堆在地旁
渐渐地看它长出新芽
有洒落在尘土里来不及颗粒归仓的,同样开始新一轮生命
记得去年这个时节,上天眷顾,晴空万里连连,大家在欢笑中结束所有
虽然都道苦累,然而其实心里是快乐的
我也跟着快乐
竟然偶尔也下地去体验体验
然而今年,心情如丝丝阴雨,从来便没有了那念想
前几日终于放晴,原野间又开始生机起来
到处是弯腰的身影和隆隆的机器声
地里,路上,人们又踏入忙碌
然而,这毕竟已晚了多日,收成不知会不会受影响
而且,翻地种麦的光阴会不会被耽误一些,我不可知
但终究算是老天开了一些眼,不至于赶尽杀绝
至少,不至如往年发水般颗粒无收,需政府救济
我无事时曾问过一些人: “这豆子一亩地一季大概可以收成多少,换成人们币
” “二百元左右
” “二百元!?” “是
” 我无语
耳旁的机器声仍在继续,有收割,亦有翻地预备播种的
世界终究还在繁忙着,人们依旧还在辛勤着,生活依旧还在继续着
日子,终究还要这样一天一天地过
农民永远就这样靠土地生活着,靠天生活着;永远地这样不知疲倦、不知未来地轮回着
然而,却养活着泱泱大国的多少臣民们
坐在高楼里拿着万元薪水的人们,当你们在饭桌上一掷千金,或者丢掉一块骨头时,请你记得这世界还有另外一群人在生存
当然,还有那些在桑拿池里享受女人温柔的抚摩的人们…… 还有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或者咖啡,看着报纸,聊着天的人们……
“海阔天空”的泡澡
我回乡的那个晚上,堂哥带我到开设在村中的“海阔天空”去泡澡
老板“麻杆”是我一块玩大的伙伴,“麻杆”非他大名,他的大名叫张天水,麻杆是因他小时候长得象一棵细长的麻杆,大家给他取得绰号,而现在的麻杆却是肠肥脑满了
“海阔天空”里边的设施丝毫不逊城市的浴室
桑拿
蒸气浴
搓背
应有尽有
当然如果你需要,还有小姐服务
我在沙发上休息时,就有三四个穿着极少的小姐过来请我进去敲背
这个敲背非正规敲背,而是性服务,俗称“打洞
”“海阔天空”和许多别的浴室一样,暗中也进行着腌脏不堪的交易
它和别的浴室一样,只能洗去一个人身上表面的污垢,而实际上它是个大染缸,给人的灵魂染上污秽
我曾问过“麻杆”
“你这样做,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吗?” 麻杆苦笑了笑
“谁乐意呀
可不这样做你又有什么办法
没有小姐,浴室就没有生意,无法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