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承诺接受漫长久夜的煎熬,承诺忍耐无人陈诉的独立
心头是婉转的轻晕,口中是徘徊的低唱,在这个滇西边陲重镇永德缀满繁星的夜幕下,我一边吃着羞涩成金黄色的芒果肉,一边拥着一大堆的神秘,让思想自由奔驰在清旷的原野上
踯躅之际,我思维的眼睛望望这里,瞧瞧那里,都很像是用蒸腾的雾霭调绘成微红的雾裟笼罩着的天堂
这样的比拟本是不伦,可我仍禁不住如是畅想
南汀河畔的葫芦传说,一只奶头吊大的三位部落首领称雄永德的昔日壮举,黑龙与白龙的神话,彝乡乌木龙的“桑沼哩”秘密,还有寓意深远的永康壁画,都以吱吱作响的语言形式,线条样切割着我的思路,促生胎动般的潜能,于万寂之中留下一分两分的喧哗,企图将永德的自然韵味,从芒果的香馨里剥离
然而,无论怎样的抽离,永德的韵味,始终是与芒果水乳相交,难舍难分
无情的时光,可以带走芒果青春的容颜,可以洗褪芒果灿烂的金色,却带不走芒果用激情铸就的回忆
勿庸置疑,潜伏在芒果里的所有关于永德的回忆,一定都是发端于那棵具有三百多年树龄的“芒果树王”的身躯
草草走着的思路,注定要与“芒果树王”碰个正着
想象中有兴奋在酝酿,我一拍大腿,乐了
104、赏你一丈红
Giveyouared.
我是从了解她的遭遇开始认识这个写作者的
文友向我介绍这个女孩,又把《名城文学》借给我,我在新笔记本上抄下她写的那篇《悼》
真是天妒良缘的悲剧
文章浸着哀伤之美,存着一份傲气,她决心将丈夫未竟的文学使命进行到底
过了一两年,才见她第一面
果然没令我失望,松松地系着白丝巾,很清丽的样子
因为是同一战壕的,又成了至友
回想此怀人赋,我知道,除了爱(夫妇之爱、文学之爱)使她有如此深的信仰,更有她性格中早早种下的一个精神因素,她常常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叛逆
她的生活就是对这两个字的实践,用行动,用思想,用汗血和生命
也许只是那难以预测的明天,那无法抗拒的命运,无法预知的期待
明白,命运或许只能是一种悲哀
期待,或许真的太奢侈
但拥有现在是我们最真挚的爱,霜儿在想,倘若真的有来世,谁还记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