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会散,这道理我老早就知道,与生俱来的领悟
但我可以选择跟妈妈一起结束生命的宴席,可以让它结束的相差不超过七天
妈妈不陪着我存活,我绝没有苟且偷生的勇气
我会拿刀割了自己的血脉,拿绳吊起自己的喉咙
我会走进海里,让水淹没我的呼吸
我会死的毅然决然
德累斯顿的冬天是容纳的
在这个容纳的都会,各别血色的人们走在布拉格大街,没人会对番邦人多看一眼
偶然会遇到巴铁伯仲,那是一个劲的关切
在这个真诚的都会,没有人会用质疑的见地看着你背着书包出入每一个店铺
电梯里与列国同窗的偶遇,城市说声Hallo(Hello)!偶尔间的开闸也会听到Danke!(德语:感谢!)
他仍旧什么也看不见,而后他就高声喊,谁——呀,干——嘛呢,出来
自是没人出来
再——不出来——我拿——砖——头砸了啊,他说道
此刻想我感触拿土圪塔该当比拟实际
然而,尽管他如何恫吓,声响保持连接
他一面喧嚷着,一面加速脚步往家走
遽然,他的脚像是被什么货色夹住了普遍,猛地停住了,身材却情不自禁向前倾了往日
塔为浮屠之圣物,有塔之寺,必有高僧居之
兰若寺有塔,高七丈许,为砖木结构,顶为硫璃七幢宝顶
据寺志载:寺旁有一溪,夏季经常发洪水,冲荡下去,山下村庄多被毁坏,人畜伤损
于是有无名僧发愿募捐建塔以镇之
塔成之日,据说有七种光入云端,山上山下皆见之
总想确切地知道她的名字的来历,可一朵不起眼的野花的名字,它的来历谁又能说得上呢
我暗自揣测,也许很久以前,曾有人摘了她,凑巧回家一不小心把碗打了,于是她就想到可能是摘了花的缘故,被百花仙子惩罚吧,然后他就叫她打碗碗花吧,这个名字就渐渐流传开来
还可能是打碗碗花在野花中长得独特而又可爱,长成人所喜爱的样子是要冒了早早牺牲自己的危险的;长成人所不喜欢的样子,倒是可以长长久久地活着
哪个悲天悯人,有着菩萨心肠的前辈,可怜一朵花的命运,于是为了保护她,为她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那么这个聪明的前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乡野村夫、山间隐士、尝百草的老中医,我再想不出别的来,因为在这样的人中,才会有如此怜惜生命的人
我更相信打碗碗花的名称来自于后一种可能,因为在农村,有很多像打碗碗花名字一样的说法
小时候,上树掏鸟窝或是用弹弓打鸟的都是大胆而又调皮的孩子,那时就听得大人说,男娃抓了麻雀手要抖,女娃抓了麻雀将来不会做饭,手抖就干不出漂亮的农活,不会做饭长大自然也就嫁不出去了
因了这样的说法,每次看到有人手中捧着个耷拉着小脑袋的麻雀时,我只是好奇地围在周围看看,忍不住就伸出一根手指试探几下而已,实在是怕长大嫁不出去
其实农村人是有点讨厌叽叽喳喳偷吃粮食的麻雀的,但他们对麻雀依然友善,所作的只不过是在田野中插上一个稻草人吓唬吓唬它们,再要么就是用嗓子把他们吼跑
我姨那时与一个贫下中农的儿子谈恋爱,当时他是生产队长后来成了我姨夫
生产队长利用职务之便,经常给我姨派点轻闲活,到田野里吼麻雀就是最让人羡慕的活了
在正午的阳光下,葱郁的有些阴森的田埂上,姨走在前,我矮小的身影跟在后面,只听的“噢——哦——噢……”抑扬顿挫的吼声越发显出田野的寂静
穿过一道一道田埂,一块一块的玉米地里不时扑棱棱——惊飞起几只正在偷吃的麻雀
为此,我姨练就了一副女高音,如今四十多岁的人了,一曲《青藏高原》不在话下
讨厌它而不去虐杀它,这就是过去人们所遵循的自然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