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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打开的时候,是在夜里了
一声哭声响起来,尖利,刺耳,撕心裂肺,然后是群声,大声
这哭声立时淹没了青色瓦的大房子
母亲慌张,鞋顾不上穿,一头扎进门去
我在后面跟随
我的心砰砰乱跳,我想象,我的堂姐,她会呲牙咧嘴,她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语言骂母亲,她会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我们身上,她会赶我们出门
我恨母亲的莽撞
母亲只是哭,没有进门就哭
我看见母亲的眼泪哗哗地留下来,母亲喊“亲嫂子”,喊“苦命”的孩子,而我没有眼泪
很多年了,房子对于我是陌生,似乎更加清寂,这清寂衬托所有的哭声,划破天空
这是一件诡秘的事情,曾经的刻薄和伤害竟然在一夜之间瓦解,我想,那些刻薄和伤害的根基是沙粒,密集却松软
我看见,堂姐抱着母亲哭,她喊母亲——娘
我的大娘去了,我的母亲成为了堂姐的“娘”
在这个时候,我的眼里开始湿润,一种宿命般的悲戚袭上心头,隐约有疼
低下头,听见浸着雨水的双脚发出的欢笑声
而雨点,继续着它的演奏,为树叶儿,为草,为一切懂它的生命,还有我
就这样,心情和雨呢哝着,互相附和着,并将快乐和欣喜一路向前延伸着
这是一个本土人对热河南路的刻画,就像老像片,亦如发黄的昨天
十三、真正能让你倒下的,不是对手,而是你绝望的内心
此刻,功夫渐渐而过,没有你的日子,我已风气,想想将来的路,不许在一道,我也仍旧豁然,不管在何处,只有你从来在我心海,也就无悔无怨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