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沙丘顶颠的畅思是一种浪漫,那么,每一个人又总会归于切切实实的生活面前,使遐思成为一种俏皮,成为一种点缀,成为疲劳后思想上一孔透光喘气的甬道
当然,翡翠岛的造化总会将这一切变为现实的
因为,当你的大脑里稍作渴望的时候,当你的双脚稍作一种入世的姿态时,仿佛是海的吸引,只需几步情不自禁的跳跃,刚才半晌的攀登早已化成了一个惊诧不已的句点
就是这样一棵让我欢喜让我忧的红李子树,二哥居然要砍掉它,而他的理由竟然是成熟的李子落下来时打碎了他房瓦
其实先前二哥的房子离李子树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二哥的房子象长了脚似地,一年一年往树下长,终于把脚伸到了大树脚,于是在某个下雨天的早上,二哥在他婆娘的怂恿下,操起篾刀爬上树,要砍斜到房上的树枝
枝上满满当当的青李子,再过两天就会变红的,起码能换十斤盐,砍了真可惜
但是二哥不可惜,因为树是父亲的,没分给他,于是他抡着刀就砍
父亲急得跳脚,喊他,莫砍莫砍,你这个败家子
父亲干着急没办法,父亲岁数大了,力气衰了,二哥敢不听他的话了
看到父亲急得要掉眼泪,十七岁的我也急了,爬上树上,阻止二哥砍树
二哥轻蔑地看我一眼,抡起明亮的篾刀,一刀一刀砍下去,树沫飞沫,梆梆的声音听得人肉痛
我操起一根竹竿,二哥砍树一刀,我就捅他一片瓦
二哥急了,要拿着刀爬过来找我算账,我一竿子捅过去,把他捅到树下,唉哟连天地叫唤起来
母亲这时候便出来收拾残局,和他婆娘一起把他扶回房去
试验行将中断了,在这段功夫里,师父们对我的光顾和启发,我感激涕零,只有用此后的功效回报她们
苏东坡有一篇作品写到屈子,中有一句令我感受颇深:生无所依,而死无觉得坟
等人最有心世界,等心最知人距离,等路最开情感城,等得最读心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