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北有块空地,是村里的场院
麦收以后,场院四周堆满麦秸,我们在麦秸垛上翻跟头、捉迷藏,玩得不亦乐乎
最有意思的要数拍蜻蜓,黄色的、个头小的我们叫它蚂楞,绿色的个头大的我们叫它铁蚂楞
铁蚂楞数量少,飞得高,普通蚂楞数量多,飞的低
连雨季节,天阴气闷的时候,它们就成群结队的出来,低低的穿梭盘旋,这时候我们就一哄而散跑回家,然后都吃力的举着大扫帚赶回来,嘴里一遍遍喊着:“蚂楞蚂楞来来,扫帚底下踩踩”,它们好象很听我们话似的,只在场院中打转,时紧时慢,从不远走高飞,到了被我们一扫帚拍到地上时,想逃走为时已晚,两个翅被我们叼到嘴上,成了战利品了
那时侯,如果谁拍到了“铁蚂楞”,真象是战斗中抓到了大将军,特别神气,就是别人用满嘴的普通蚂楞去换都不会答应
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跑回家,用一根长长的线拴住尾巴,吊在屋内窗格上,让它飞来飞去,晚上一家人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因为铁蚂楞是捉蚊子的高手
当盼着那双从来在童真中所理想的襟怀,不过犹豫的将你揽入,而后连一秒钟的余温都没感遭到,就被摊开,拉开了一尺的隔绝,那刻的脑门是霹雳的,看着她们抱头恸哭
我站的位置就在河的边缘,周围是一丛杂草,在寒风中已渐渐枯黄,衰老了颜色,东倒西歪地躺在几块坚硬的石头中间,就像是人为地铺在上面似的
“碧云天,黄叶地”心头不知不觉冒出这样的句子
河面不过几米宽,这是一条山涧,发源于山上无名的小溪,在流经下游的途中被几个村级的小水电站粗暴地横腰拦截了,所以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水量了,即使是在夏天也只够打湿河床那张宽大的嘴,到了冬天它就只能像沙漠中的植物一样的干燥了
这种不起眼的小河在我生活的地方随处可见
河里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各种乱石,像被上帝从天上胡乱地抛下来,混乱而缺乏秩序,没有丝毫的美感可言
倒是对面的山上也还不乏生机,在这万物萧疏的季节里,山也还有大半是青色的,在瑟瑟冷风中显得苍劲而幽暗
造成这种映象主要是由于对面那一片杉树林,这是一种不落叶的树种,无论什么季节都给人蓬勃的生机,所变幻的不过是它身上的颜色
有几棵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一些不知名的小树,仿佛在相拥着相互取暖,还有几棵把枝条垂下来像是想要到河边吸水的样子,当然它们并不知道河里是没有水可吸的,有的只是坚硬的石头
把眼光放得再高一点,就会看到有一棵枝干嶙峋的柿子树,非常另类地站在一排杉树中间
树叶已经落光,枝头上残留着几个腥红的经霜的柿子,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在地上的可能
下面这一家是个小出纳
小出纳虽然没品没职,上不了台面,那权力可不小啊
当了十多年出纳,和单位的老娘们一把手勾住手,大肆占有公共财物,变着花样把公家的钱装自己兜里
你看他家装修的豪华样儿,简直就是用一张一张的人民币贴起来的,但品位低俗,不堪一看
小出纳初中文化,写个心得体会都得找人替代,但县里没有他摆不平的人和事,因为他掌握着钱,三教九流的狗屁人都往他身边靠,寻点骨头啃啃,他善于巴结逢迎,给领导开车门,端茶杯,什么事都干
但在职工面前就成了爷了,谁到他跟前领工资也得承他情,好象领他家的钱似的
俗话说,不够尺寸难打缠
此话没假说,你看小出纳长得象炮弹,一米五不到,一天挺着个肚子,让人恶心,但单位里他最吃香,老娘们就用这号人,老娘们本身就是个坏家伙,所以重用坏家伙
小出纳白天横行,夜里却不得安宁
你看他正在做恶梦,梦见一个人拿着刀子戳他的后背心--“啊、啊、啊”,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你看他一脸酒色财气,肯定不是个长寿的人
唉,人哪,还是不要做亏心事,否则睡不安宁
过了些日子,说来很巧,蛛儿伴随母亲上香敬奉的功夫,凑巧甘鹿也伴随母亲而来
上完香拜过佛,两位母亲在一面说上了话
蛛儿和甘鹿便到达走廊上谈天,蛛儿很欣喜,毕竟不妨和爱好的人在一道了,然而甘鹿并没有展现出对她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