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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阳光,也没有乌云
天就是灰色,路边的树苍绿,花还开,人群还是匆忙,公交车继续拥挤,我继续所有的日子
这一天,从窗外的亮光开始,它们逼迫我醒来
家里的喧闹声音依旧,儿子急急忙忙收拾书包的声音,妻子的抱怨声音,这些声音和亮光重叠
所有的声音最后都针对我,这是每天的功课,每天如此
我的种种劣迹,我懒,我脏,我抽烟,我不洗碗,我没有责任……我习惯了,习惯了仍然睁开眼,就对着床头发呆
我常常发呆,面对没完没了的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这些事情很重要,都必须完成;这些事情也并不重要,就是不去完成,他们对于我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我的生活,本真的生活,我奢望过的,梦想过的生活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它们都丢失在这一天一天的日子里,丢失在琐碎里面
我对着镜子里面的面容发呆
我的脸开始布满了细小的皱纹,这证明着衰老的开始
我试图说服自己,皱纹是因为瘦;我要胖,我强迫自己多吃,多喝,多吃多喝我也瘦,并且还继续瘦下去
其实,真得衰老了,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脸上的皱纹是岁月的痕,赶也赶不走,任何阻拦的办法都没有
我赶公交汽车,赶时间,赶永远也赶不上的所有的一切
我一路小跑,眼光撇着楼下的花园
花园的绿色苍凉,冷的露水弥漫,打湿泥土
我只在这一天看它;我还抬头看天空,看路人,看这一天和其他日子的区别
抑郁的秋天来了,我的生命从初始就沾染如此的感伤
这一天,我很清醒
我必须承认了,我成了一个中年人
我很不情愿
曾经的青春,欺骗了我,它无情、冷酷,义无反顾,任我苦苦哀求,都没有用
它水性扬花,它在我趾高气扬的时候,在我张扬的时候,在充满激情的夜,灿烂的阳光下,掉头就走,悄无声息
有一些人名,或者称作ID.它们也消失
去年的这一天,我挂在网上,看着那些怒放的鲜花,温馨的言语,真切的祝福,还有歌
这一天,来自虚拟的空间,来自从来没有谋面的屏幕后面的人,他们是男的或者女的,或者我根本就辨别不出性别,却能够感受,他们陌生的呼吸,他们娇媚的面容,甚至他们的笑声
我真得感动,我真得也累
对于网络,我淡了,他们早就不是我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这也并不全对,这一天,记忆轮回,我约略还有一点奢望,我奢望哪怕是虚拟的网络上的虚拟的ID,他们有一声祝福
一无所有
一如这一天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也不会发生,这一天对于任何人都不重要
母亲说,我生在凌晨,我的儿子也出生在凌晨
母亲并没有记住这一天
我必须记住母亲出生的日子
母亲老了,母亲的生日我要请假,购物,携妻带子,喧嚣,吵闹,酒味,烟气,杯盘狼藉
还有一些日子我必须记住
父亲、岳父、岳母、我的儿子
母亲说我的和我的时辰相同,这让我到现在也惊讶不已
我记着他出生时红红的脸,记着天热,铺天盖地得热;记着他的第一块尿布,晾晒在院子的线绳上,风来,线绳摇啊摇,墙角的树也摇啊摇
我还记着我的妻子,她的生日,我送她礼物,请她吃饭,从来不敢忘记
我的妻子,过了这一天,在偶然的记忆里,她会大呼小叫,她会说,我又给你忘记了这一天
她从我们结婚就开始忘记,忘记了十几年
我淡然了,并不强求,我知道,这一天,只属于我自己
我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心,捧起一杯茶,抽了一棵烟
我拖地,擦桌子
桌子上有书,有文件夹,有便笺;9点要开会,10点要下基层,下午要起草必须完成的文件
下班我要买菜,要做饭,看看电视,上上网,敲几个字,夜就黑了,夜就深了,夜里就剩下我一个,甚至连窗外微弱的灯光都全无
隔壁,有呼吸声,均匀,坦然
我还是起身,我去了厨房,点燃了火,蓝色的火苗嗤嗤作响
我给自己煮面,我自己祝福自己
我对自己说,并且也相信如此,一个中年人的这一天,只属于自己
依靠“白果节”震动,举行“蓉”归故乡中心震动,筹备实行一场文明互动交谈震动,当场举行“讲+演”的震动情势,贯串本质谈体验讲蓉漂人在成华生存的变革,讲都会兴盛中的如实风趣的故事,让报告更立体,爆发更多互动共识情绪,同声主动推荐介绍成华财产兴盛态势,人才策略等,招引更多成器青春在成华革新创业,入股兴产,让更多特出青年才集聚成华
一九七一年,经上司接受,承诺汀桥创办一所初级中学书院
所谓的初级中学书院即是在上纪村办小学学加开一个月朔班,即汀桥国学,即是厥后的毛铺高级中学的后身,也成了山里人的文明摇篮
早上吃完妈烙的大烧饼后,我开始给大家分活干
女孩子们去采花,当然了得隐蔽,采的是豆蔻花、芝麻花、南瓜花、丝瓜花,男孩子们去采蕃薯藤、高梁杆,最好顺便偷点鲜毛豆来
我呢,就坐在台门里开着门望风,如果有落荒而逃的伙伴就赶紧出去代罪,一般大人看到我这个城里客人是骂不出口的
反正,春节,说它年味淡了也好,说它守旧缺乏新颖的方式也好,可我仍然喜欢春节,它是一年周而复始的第一天,是走进我们生活的又一个崭新的日子,太阳是崭新的,月亮也是崭新的,我们的岁月也会一天天崭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