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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亡人又回顾了
“这次轮到你了!”又一棍子打到彼得身上
彼得从干草堆上跳下来
“尽管耶稣说什么,我也不呆在这边啦
”他跑到天井里,抓起打谷拍子干了起来,可他尽大概远远地躲着谁人恐怖的女子
另一位老人烟瘾很大,烟叼在嘴角,一根接一根地吸,没个停止
但他能很好利用抓牌或出牌的间隙点烟,一点不影响打牌的进度
烟抽多了,嘴唇破皮,指甲也熏得黄而黑
有一次我见到他头上缠着绷带,脸上有血痂,仍坚持来打牌
最近几个月没见着他了,不知他是怎么了
我不好向别的老人打听他
对于老人们来说,消失的你不得多问,他(她)离去了,是不用向谁告假的
生活会继续,牌局上的老人仍在证明世界的存在
立夏,我发觉这俩字更加熟更加风趣,很多功夫感触他卑鄙,把他忽视了,很多功夫悄悄想她,发觉这个日子很长很多,长的没有极端,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
我没有想到,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再熟悉不过的邻居,竟然如此地陌生,我原有的良好感觉,竟这么可笑
人人都说,生活在大都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拉大,确实就连邻居间也如此陌生了
问题是,这样的陌生是不是必然的呢,还要持续多久?记得鞋匠当初给我们送米上门时,我和妻都很不以为然,不就是个鞋匠吗,后来,就渐渐隔绝了,症结是不是在此,我不敢肯定,但我知道,倘若不是琴声,这样的厚障蔽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消除
那房间的楼板,水泥地倒也光滑,却是裂了缝、起了皮的,显然是一栋老掉牙的旧楼
楼板吃力地支撑了八张床和两张桌子,还有每个人床头的八只木箱——单身汉唯一的家私
八张床下,塞着八名矿工的八套井下工作服:单衣、棉衣、水靴、安全帽和防尘口罩,还有井下照明用的电石灯
那时的工人,讲无产阶级政治觉悟,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斗私批修”经常化,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争澡堂里那少得可怜的更衣柜,于是就把工作服穿到宿舍,楼板便替代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