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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我便踩着吱咯吱嘎的声响去上学
村子的亨衢上,同窗们结伙而行,嘻嘻嘿嘿,边走边打闹,像一群痛快的小羔羊
去书院要翻过一座山,咱们便把红围巾系在手上,一个牵着一个渐渐向前走
爬上山坡,老远瞥见教授站在校门口向咱们挥手表示
几乎每天黄昏,我都要来到这条小路上走一走
有时是一个人,一般是和张应生(我一个画画的同事)两个
由于是山路,要低着头走,所以,对在脚底下移动的每一小片土地,我好象都能看在眼里,对轻扫着我们裤管的每一棵蒿草,我也好象都给与了格外的关爱
走在这样的路上,我会不自觉地想起陶渊明的诗句:“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走在这样的山路上,我一直觉得,我们离离的身影,像大地的双唇,一开,一合,一开,一合
西藏,一个神秘圣洁的地方,纳木错的雪水赐给你鲜活的生命,养父母的军人胸怀赋于你亮丽的性情
记忆中你没有说过你曾经灰暗的日子,在你的世界里,只有灿烂和笑容
那一晚,何美美喝醉了,手里拎着高跟鞋,指着李小飞说,你太坏了,也不拦着我点
我们家收割最后一茬麦子的那一天清早,我被一阵沙沙的金属磨砺声从睡梦中叫醒
我一个骨碌爬起来,踢踏着鞋不情愿地睁着一只眼睛,跑到北屋门口向院子里晃出一道晶亮的晨尿
我看到父亲正弓着腰按住一把镰刀卖力地打磨,阳光刚刚开始向天井中播洒,我看到父亲向空气中挥了一下手中的镰刀,镰刀听话地划开一片光,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好像刚才在眼前划倒的是一大片麦子
父亲向灶间望了一下:“好了吗?”母亲向灶里填了一把柴:“好了,你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