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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永远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鱼没有水会死,但是水如果没有鱼会更清澈
清扫房屋的事通常在腊月二十四进行
这一天,母亲会拿出一把清净的鸡毛掸子,一把崭新的笤帚,有了这两样东西,她就开始指挥我将屋里可以搬动的东西挪到院子里,将能够遮挡的东西遮盖好,她将一块深褐色的旧羊毛方头巾裹在头上,垫起脚尖,随着母亲手臂的挥动,破旧的屋顶墙角累积了一年的尘埃、蜘蛛或其他什么不知名的小昆虫结的尘网,纷纷,如雪粒雪片般落下,母亲单薄佝偻的身影几乎被飘然而下的尘埃覆盖了,仿佛一尊土色的皮影,正在等待一场如期而至的洗浴
这时候,我心中的年关就近在眉睫了
母亲是十分看重每年腊月二十四的房屋大清扫的
她甚至把每年的腊月二十四当做一个贫穷人家可能扭转时运的重要时刻来认真对待
每次扫房的时候,她希望扫出的尘土越来越少,这样,我们家的日子就有希望越来越好
可我们家老屋是典型的茅草屋,屋顶和墙面都是用黄土与麦草和泥抹的,虽然最初肯定是“和稀泥抹光墙”,但我们那儿的土质不好,墙抹得再光,不足半年,墙面、墙角等地方就开始掉细细的土末,时间一长,整个墙面就像长了癣,斑斑驳驳,不堪入眼
一间修建了半个多世纪、轻轻一碰就会掉墙皮的茅草屋,母亲期冀她扫出的尘土越来越少
母亲在做着一个让老屋难堪却又无法实现的梦
在她扫下来的尘土一年比一年多,日子一年并不曾比一年好过的现实里,母亲的额头渐渐生出深深的皱纹和散乱的白发
悄悄瞒着一切人,我一面怀着被骗入传销构造的狭小,一面怀着行将见你的激动,零辰一点,我从飞机场走出来
我对你说,不要太激动,好好休憩,你去安排了,我在街道上徜徉了一所有晚上,你在的都会发亮的很晚,八点才亮,九点才见到日出
厥后你问我说干什么不住栈房,我笑着说不领会这边我怕赶不上最早的交通车去见你
在大型巴士上坐了十个钟点才毕竟到达你的都会,你接我的功夫跑错了车站
厥后你赶出租汽车过来的功夫,大街上那么多车,我仍旧一眼认出了你,敲了敲你的谁人玻璃窗,你害臊的笑了
在逐渐淡忘这事的时候,家里的女孩告诉我:“楼上死了一个女人
”
此时,我的梦便成了一种诱惑,这种诱惑并非源于美丽,而是源于它的遥远飘渺
如同时间是有重量的
我的梦也有重量和质感,它从不是草地、蓝天、海洋、星星以及种种浪漫景观,它总是支离破碎的,不成故事,偶尔,像舞台上的折子戏,有时它真实、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