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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都没有享受这样安静的夜了,也很久没有得到过这种漆黑的夜
在城市中似乎从未曾得到这样的黑暗,比如在寝室,哪怕是猝然醒来的零晨三点,外面的路灯仍然寂寞而倔强的对抗着光明
可以说到了城市我就没有享受过真真正正的黑暗,在城市中太多的光亮,所以我找不到纯洁的黑色
在乡村里的上空享受不到了半分光明,记得小时候的家乡还算挺热闹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得大,这乡村变越来越冷清
我冥思苦想了许久,觉得约莫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小时候对繁华的理解太过于脆弱,比如有上几十号人聚在一起,有那么几个小朋友在玩儿,我就觉得这是天大的繁华
二是村子的物是人非,比如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些小朋友,要么出去打工了,要么随父母搬迁了,还有少数的如我在读书,还有少数的如志涛已经死去
现在的农村约莫是这种现状:最大的小孩是15岁,最年青的大人是40岁,到处都搁置着或刚建成的二层小洋房,或如我家这种年久失修的小建筑
都说,秋染露寒,日色薄凉,眸之所处,草枯花落,都是惨败之景,但身旁的菊花仍旧怒放,花香芬芳,沁人肺腑,芳香了这午后的孤独,在荒凉的晚秋中,像一位慈爱的诗客,径自撑起一片精致
相着想着,我在心里笑了
这才是生动地讨论射线的概念啊
一步跨出了村子,回来,就成了客居的人
多年之后,想着在那块贫瘠土地上,庄稼和人一样营养不良的乡村环境里,我一个小小的影子,几近若有若无
除了那个给我送吃的女孩,我还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那是我在回忆当中,能清晰地注视到的穿花格子褂的一个女生,她那天从厕所里出来,歪头歪脑地看着走向厕所的我
她象是整个严重自然灾害的年代里,一棵最出类拔萃的植物,高高的个子,秀美的脸蛋
她叫我的名字,微笑着呼喊我过去
我知道她另一班的,和我同级
她笑对满脸疲惫和沮丧的我说:你把老师手咬了
那个老师是个混蛋,最爱打人
她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光
就是她的这种目光,让我痛楚的心,极端自尊却也是极端自卑的心灵,感到了安慰
我想那该是一种东西支撑着的温暖,它成为了后来的岁月里一种类似光芒的东西,给了我一种照耀
我们的老地方巳经挪了,住进“新农村”
奶奶的杏树,依然站立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