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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山脚喊我。是Z。后面跟着从川西平原入关的诗人S和W。我看不见他们军挎里的刀叉。他们以尼采和叔本华的名义已经分吃了我的信仰、道德和理想,还指望蚕食我的什么?我跑下山,与S和W拥抱,我的骨子里有一种渴望被彻底蚕食的冲动。S的歌唱得好,W吉他弹得好。他们在锅炉房旁边的竹林弹唱。“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熟悉的旋律……”爱情爱情爱情……啤酒啤酒啤酒……呕吐呕吐呕吐……之前,S和W拿出刀叉,也递给我一副,要我把她交出来。他们了吃“前我”还嫌不够,还要吃她。她可是只有一个,还不曾有前后。教物理的Z拒绝了他们的刀叉,他说他习惯了用筷子。Z不知道尼采,Z只晓得爱因斯坦。爱因斯坦,他以相对论维护了Z使用筷子的权利。那天晚上,我最终没有交出她。她不是我的,她永远都不会是我的。他们一点不肯信。 收到来自映秀湾的信:“映秀湾不是天堂,你那里也不是地狱。”写诗歌《歪帽子》。我们这里有个说法:“歪戴帽子斜穿衣,长大不是个好东西。” 就在这个功夫,土耳其苏丹派了一艘又一艘船到处探求女儿。事也恰巧,凑巧有一艘船开到了这对年青人寓居的镇上。很多人下船上岸。小伙子看到城里来了很多人,便对他的浑家说:“多画少许画,即日咱们确定能卖出去。” 陈思采用的攻势谈不上厉害,以至有些暗淡,每天更阑要睡的功夫会发个短信给乔琪,气象不好时会提早报告乔琪,偶然会在网上拍下一个小礼品用快寄递给乔琪,就如许从一发端的何处的淡漠,到此刻有了反应,女孩会说些欣喜,冲动的话,陈思便快乐的整晚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