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第一节就是那个班的课,我的心情很沉重,我在课堂上特别留意,终于在教室最后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他,他的眼神很黯淡,似乎对我的课也没多大的兴趣,我有意提了个问题,他的眼睛看着窗外,一副答非所问的样子
下课前几分钟,我假装无意识翻他的作业本,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后来尽管我也很关注他,可他一直淡淡的,偶尔碰到楼下,他也只是礼节性地打个招呼,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冷漠,他的成绩也不是很好
酸:想到将要摆脱这边,心中莫名地涌出一股浅浅的酸涩
那些教练固然对咱们很严酷,然而,她们也会展示出和缓心爱的部分
在校舍时,她们还会陪咱们猜脑经急绕圈子呢
此刻就要摆脱了,真有些舍不得
我唸了几句,也就毫无兴致,只是心犹不甘意犹未尽地把眼光忙碌地投放向晴朗开来的黄山
在云南,我看过的很多山,似乎都没有黄山这样景点密急,触目之处,每一峰,每一石,每一松,都是一景,好像都藏着很多信息
华夏的体味此刻来看仍旧比拟深沉的
上个月我请在台湾的杨小滨来北京大学做讲座,他提到:台湾诗界感触陆地墨客写的货色很重
这就很风趣
由于在咱们可见,咱们又感触台湾的诗写得很轻
但我想,诗的叙事性,动作一种文艺试验,该当能为诗的刻画和诗的抒怀的贯串找到新的平稳
他来自何处?又要到哪里去?阳光从他灰白的草帽檐上嘀嘀嗒嗒地落下来
这是六月,午后两点,气温在二十二到二十五摄氏度之间
他穿一身黄军装,衣摆下面露出一圈白衬衫
里长外短,只有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二十岁上下的时髦男女才敢这样穿
他斜挎一只黑色的人造革包,右手拄一根拐杖
他年龄应该在七十到八十岁之间,也许还会更老一点
他是少数我无法猜测出来处的人之一
他有可能来自任何地方,来自让我感到心疼的一声呼唤
我熟悉他们,他们,类似于我祖父母一样的人,置身城市,但是洗不掉泥土气味
他们年纪大了,还是会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来或者去
现在,他出现在这里,与他身后广告牌上的那个洞口构成了奇妙的对称
为什么我会这样想?透过他,我看得到过去和未来的什么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