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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时我吃完早饭,就蹦蹦跳跳的出去找伙伴玩
当时也没有表,一般太阳大约有一竿子高时,我在胡同里玩丢沙包、或踢毽子、或捉迷藏的时候,就会听到一两声悠长又有些苍老的亲切的呼唤声,“玲儿,回来吃饭了,快点喽!”直到声音响起三遍之后,我才会快速的往家跑,其实也必须要回去了,要不的话就要挨训了
纵然下关的风吹得再猛,很多游客仍旧顶着暴风的劲吹,站在机舱外观赏红嘴鸥追赶游轮展翅遨游的良辰美景
船在湖中国银行,鸥逐白浪翻!能不醉游客?
欢送鼎盛的横披拉满了船坞的各个边际
熏陶楼旁的排球场时常常传来阵阵排球与篮板的碰撞声
穿过熏陶楼内的大厅,反面是两排井然有序花池子,内里种着一种乔本植被,六七十棵的格式,它们的叶子成倒卵形,边际是锯条状的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树,以是其时并不领会那即是樱花树
一根,一根,一根,上帝不断的加着稻草
/> 理想的溃退 ●段华先 人活着就要有理想,否则跟圈里的猪一样
——我的小学语文老师如是说
我想象不出做一头猪有什么不好,吃了睡睡了吃,简单快乐;至少用不着天天去上学读书受罪
但我不敢说,那时我像所有的小伙伴,单纯得只听老师的话;老师说要有理想,于是我们便有了理想
搜肠刮肚把所有想到带“家”字的头衔,都填进“理想”这个筐,但老师还是不满意,让我们反复以理想为题写作文,于是我的理想也就越来越多
我曾写过当外星人,因为外星人一定很拽,而且实在也没有什么想当的了
那是一个美好的年代,我们锻炼身体,努力学习;畅谈理想,憧憬未来
到了中学,理想开始和老师的设计产生了偏差,打个蹩脚的比方:像两条平行的铁轨,方向一至,但绝不重叠
老师要我好好学习考大学,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把它写在床头当座右铭;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的内心还有那么点“很近的理想”——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学真漂亮,她是在埋头看书吗?为什么她要给我桔子吃、帮我复习功课?将来我和她…… 那时的理想,现在说出来有点涩,但回味起来,很美
很快进了大学,在充满诱惑的校园里,我当然有很多理想,但我变得实际起来,我知道,那些虚无飘渺的都是迷梦,理想和幻想有时离得很近,扑朔迷离难以分辨
我要做的是盯住眼前的,然后把它牢牢抓在手里,仅此而已
最直接的理想是:找个至少对得起观众的女友,前提是她老爸要么有权要么有钱,两者兼顾当然是最完满的
但我的运气总的来说不是很好
老师似乎也不喜欢和我谈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了;四年里,一次也没有
毕业把我送到了社会里进行“劳动改造”,社会是所多么好的学校呀,它教育我钱是个好东西,有钱就有理想,至少是必要条件,前者推出后者
虽然我还没堕落到“唯一的体育运动——数钞票,唯一喜欢阅读的杂志——银行存折”那种走火入魔的境界,但我很欣赏三流言情作家亦舒的三流作品《喜宝》里,喜宝说的一句很经典的话:我要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很多的爱,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我悲哀地发现,我的理想正随着年龄和学历的增长,在潮水般迅速溃退
如今,我的理想已经溃退到努力不做一只爬虫;好好活着,给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尽可能多的一点点感动
每天下班,在让人目眩的繁华都市,总有一扇亮着的窗户,温暖地等我回家
对于我这代人,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没有理想,心里就会不踏实,就会坐立不安,无所适从
生于我之前的人,我不敢说;生于我之后的人,我不了解
我知道,我这样的一个人,一定要有理想,不管这理想溃退到如何不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