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远程飞驰,食品不济;荒山野岭,无处扣门
游子终知日不行逐,云不行追,怅惘然,坐观日落,霞溢千里
现在,我们夏天穿着专卖店里买来的T恤,冬天穿着大商场买来羽绒服,可再也感觉不到儿时穿新衣服的兴奋
母亲依旧忙碌着
每到蝉声响起的时候,母亲就开始给孙子做棉衣,给儿子家中拆洗被褥
岁月染白了母亲的头发,皱纹爬上了母亲的额头,母亲粗糙的双手已不那么灵巧,白天做活还要戴上眼镜
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那盏油灯又出现在眼前:昏暗的灯光把母亲单薄的身影投在班驳的墙上,母亲捏着细细的针,拉着长长的线……
我和女儿扶了妻子坐到山道边上的平石上
茫茫无极的大山,涛涛不绝的大河,建构了滇西大高原的雄浑和豪迈
不过,对于世代在这座大高原深处繁衍生息的故乡人来说,生存一直是极其艰难的
几千年过去了,故乡却始终未曾改变过它本质的具象:陡陡的石崖子下,竖几根木头,铺几捆茅草,就有了家;瘦瘦的红土地上,开几垄墒子,凿几块薄地,就成了园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家园不但贫寒,而且从来就不曾有过长久太平的时候
数不胜数的自然灾害,总像影子般伴随着我的家园,危害着我的家园,使我那至今仍在固守家园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得不到片刻的安宁,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因此,从我的先辈开始,我们便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安宁而幸福的,充满生机充满活力的家园
为了这个美丽而悲怆的希望,我的家族始终在艰难地生存着,抗争着,追索着,营造着,前赴后继,永不回头,演绎出了无数出可歌可泣的篇章
不过,时常隐现于我内心深处的那座家园,好像还不仅仅只是乡土意义上的那几间茅屋那几亩薄地
我的位置,在鼓楼的东北面,邮局门口的台阶上